法刃參上~~

智障兒童歡樂多,UP主顯然就是個快樂的傻缺!!不服來辯!!!

[粗眉組]我們的存在25

當事實赤裸裸地擺在面前,他依舊選擇不相信。

要是承認了,那就甚麼都不剩。

那就是在全盤否定他自己。

不能那麽做。

絕對不能。

掩耳盜鈴。

他固執地選了那年暖人的回憶。

他只願記著那個新年前夕的寒冷夜裡,那被特意送到自己手裡的湯圓。

還有一廂情願地覺得自己會帶湯匙出門的傻子。

那時候那個人滿臉為難。

因為花生餡子。

他怎可能相信謝非凡的鬼扯?

全家都對花生過敏,唯獨童少天沒事。

哪會這麼奇怪?

他冷笑,下一秒又繃緊表情,眼睛一片濕潤。

就是……

他垂下眼簾,無力感隨著止不住的抖顫湧上來,教人欲吐。

他有甚麼理由不相信?

他一直以來的堅持都不過想自己心裡好過一點的自私行行。

放大自己的可憐去掩飾自己一手給人造成的傷害。

用自己的血蓋過別人的傷口,假裝唯有自己被傷害了。

一如對待孟少白般極力否定自己的錯。

還反口控訴他們。

是你們丟下我。

他自以為事地說著他了解童少天。

在旁人看來如此的自己肯定有自信得可笑。

他們那一年哪比得上童少天跟他們那伙人的任何一人的相處時間。

當謊言和狡辯都被狠狠剝掉,他才終於承認自己並不了解童少天。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唱獨角戲。

到頭來,執著不放手的自己到底算甚麼?

僅僅是人家餘情未了的對象嗎?

縱使放不下自己,可也只是如此的感情嗎?

沒有更多的了嗎?

不甘心。

他不甘心。

驀然他想笑。

放聲大笑的那種。

笑自己。

也笑童少天。

都愛過他兩次了,怎能這般不負責任?

拖泥帶水的跟他糾纏不見盡頭一輩子也認了。

他笑著轉身想走,卻被一把拉住。

是韓子航。

手裡多了把傘。

對上那雙眸子,他實在說不出我不要。

拐彎過後,雨傘被孤獨留下。

夜裡的大雨讓他視野模糊。

天與地彷彿融為一體。

街道的色彩宛如一碟被孩童頑皮地攪混過的調色盤,沒有了邊界,都化了,交融之後難以分辨。

晾在空中的街燈像極了靜止不動的螢火蟲。

灰黑之中忽然多了道看不清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是男是女的人影。

他沒由來感到一片涼意從腳底竄遍全身。

他該轉身離開。

「怎麼?」

那道身影正在放大,也變清晰。

他知道自己沒動,是那個人穿過雨幕而至。

他是這個人明確的目標。

大雨中唯有近在眼前的臉孔清晰可見。

這是總會跟另一張臉重疊的容貌。

也許不止是五官相似,

也因為雨水。

即便相隔多年,即使心中早已無愧疚,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他怕的,根本不是那位死者。

而是眼前的活人。

跟他一樣無限放大自己的痛苦,拖著別人下地獄再指控別人傷害他。

直死也咬緊對象不鬆手。

不能讓對象好過。

我對你從無虧欠。

他默默對自己說著,張開眼。

「你一直跟著我嗎?」

當那手拂上臉頰時,他徨恐地睜大眼,退後一步拉開距離。

這人卻不願讓他逃去,猛地拽住他的手,將他推到牆上。

「這是當然的。唯有看見你痛苦得生不如死,我才有動力活下去。我每一口呼吸都是因為你。」

「為甚麼?」

他怔怔地看著這張帶著恨意的臉,喃道。

「那你又為甚麼非得追著童少天跑不可?為甚麼不像從前那樣乾脆放手?」

「我……」

他想說話,孟少在卻不許,食指抵在他唇上止住他的話頭。

孟少在淺笑著湊上前,附在他耳邊輕語。

「每每下雨我都會想到我哥。你說這奇不奇怪?」

那唇上的食指往下滑去,劃過他滾動的喉結,停在鎖骨處轉了一圈,忽然手掌一攤,扼住他的脖子。

「我跟他生活多年,印象深刻的應該是家裡那堆芝麻綠豆的小事才對。可偏偏我只記得你倆才清楚的事。」

華天齊抬眼瞪著這個表情似在沉思,又似在回憶的人,沒有答話。

不給予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突地喉嚨一緊,他拼命拍打那收緊力道的手。

「雨,是屬於你們的。」

他放開華天齊的手,指著腦袋,煞有介事地說:「我想是因為我哥把你們的回憶寄存到我這裡來。」

他從口袋抽出手帕,牢车掩住華天齊的口鼻。

「如今有所觸動的人只有我這個局外人,多不公平。」

無視華天齊的掙扎,他繼續施力,直至人徹底暈倒在懷裡,他才眼露一絲溫柔地撫摸那臉龐。

「我哥在想你,所以才這樣暗示我帶你走。我累了,我們一起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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